听见泸沽湖：聆听佛音，感受藏传佛教的庄严与神圣坐猪槽船划进泸沽湖深处时，浪头拍着船帮的声响里，竟混着隐隐的法号声。抬头望，里务比岛浮在蓝得发透的湖面上，岛上那座黄教喇嘛寺的金顶正闪着光，这就是里务比寺，始建于 1634 年的老寺庙，虽然 60 年代遭过毁坏，99 年重建后香火反倒更旺了。 登岛的石阶被踩得发亮，刚到寺门就撞见个穿绛红袈裟的喇嘛，手里转着经筒，嘴里念着听不懂的经文。寺里供着释迦牟尼和千手千眼佛，还有宗喀巴大师的塑像，正门上 “玉池琼楼” 的题匾是罗桑活佛写的藏文转译来的，字透着股庄重劲儿。墙角堆着信徒们捐的酥油，空气里满是奶香和藏香混在一块儿的味道，闻着心里就静下来。 绕到寺后往上走百十米，能看见座洁白的灵塔，是摩梭土司总管阿云山的衣冠冢。听说他当年权倾滇川藏一带，死后骨灰破例被存起来，后来他儿子罗桑益世活佛按藏传佛教规矩建了这座塔。站在塔下望湖，风卷着经幡 “哗啦啦” 响，倒像在替逝者念着祈福的经。 要是赶巧碰上农历六月初二，还能撞见这里最隆重的禁斋忌言法会。周边永宁、拉伯甚至四川来的信徒挤得满当当，最多能有百来人。他们要磕几万甚至上亿个头，还得绝食忌言好几天，说这样能代替轮回里投生成哑巴饿鬼的苦。有回见着个老奶奶，腿脚不利索还跪着磕头，额头都红了也不停，说年年都来，直到爬不动为止。 除了里务比寺，泸沽湖周边藏着不少修行的好去处。木里和永宁交界的仁江山里有座仁江寺，当地人叫 “青山寺”，藏在松涛里，前面淌着条小溪，浪花跳得像珍珠串。还有草海旁的阿六贡巴经堂，是藏传佛教最老的本波教派寺庙，每年冬月十五晒佛的时候，五彩的佛像铺在草地上，喇嘛们吹着海螺诵经，那场面别提多神圣了。 最热闹的要数农历七月二十五的朝山节，说是摩梭人拜格姆女神的日子，其实早和佛教融在一块儿了。这天格姆山下全是盛装的人，喇嘛们吹着唢呐开道，后面跟着马队和徒步的信徒，举着经幡往山上的神庙走。祭拜完就找块草坪野餐，赛马、跳锅庄舞，年轻人还趁机找 “阿夏”。雨过天晴的日子里，山神庙里的香烟混着青草气飘老远，连风都像带着佛音似的。 有回住摩梭阿妈家，清晨被寺里的钟声吵醒。趴在窗上看，远处扎美寺的金顶在晨光里发亮，那是摩梭地区最大的黄教寺庙，里面有 300 多平米的清代壁画，画的全是佛经故事。阿妈说寺里一年要办四次大法会，正月初七跳神的时候，几百个喇嘛披着袈裟念经，场面能把心都震住。 走的时候特意去仁江寺待了半天，寺周围就十来户人家，静得能听见松针落地的声音。喇嘛们在院里做供香，搓面团的手又稳又轻。临走给了我一小包藏香，说点着了能净心。坐船离岛时，香还没燃尽，风把香味吹向湖面，混着浪声，真像泸沽湖在轻轻念着祈福的经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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